声落之时,黑蝉已经自虚空之中飞向青年。
“咄……”
原本快要消失的怨戾之气再次涌生,在心中来回激荡、盘旋、汹涌。
王肃像是觉得让易言不问自己的父亲的事有些不太好,所以在与易言对视了一会儿后,便避开了易言的眼睛,说道:“我能明白你的心情,你的父亲豪爽而义气,在林公身边的侍卫之中,人缘颇好。但是他又行事冲动,也与不少人有嫌隙,所以我才会觉得你拜入罗宵更好一些。”
易言也不知道哪里有灾荒,不知道今年是否饥年,他只知道自己家里从来没有过余粮,而镇上许多人家里到二三月的时候,常有人去别家借米吃,或者去田里山中挖些野菜回家和着少量的米煮着吃。没米的则和番薯一起闷着吃。
云帆跪在地上,抬头举起镜子说道:“爷爷传来消息说,被赵瑜截杀,夫人,夫人命在旦夕。”说完他又哽咽了起来。
这时他又想起了自己的母亲,想起了在自己离家的那一刻母亲嘱托和担忧的眼神。只是此时的他竟是根本就不记得那嘱托是什么,而那担忧的望着他的眼神却是那么的清晰,仿佛此时此刻的母亲正站在村口看着自己远去。
他半眯着睡眼,提着刀朝庙门口走去,四处看了看,又朝外走了几步,出了庙不远撒了一泡尿后又走回来,重新躺下,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轻的鼾声。
我一直不信这个世界一点神秘都没有,祖父们能够将鬼神之事说的那么真实,而到了我们这一辈,尽管从小就听了许多稀奇之事,却已经不怎么相信了,归根结底只有一点,就是因为我们都没有亲眼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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